九月·窗外風光明媚

带着一台手提电脑,两三本书,几缕思绪。

推开图书馆大门,沐浴在冷气和书卷气交织而成的肃穆静雅。

想读读书,写写文章,却万般不舍。

不舍座位旁一大片一大片的窗,窗外的树绿油油,视野咀嚼得满眼油腻的满足。

打开电脑,翻开脸书,看见耶鲁图书馆。
有段时间去台湾,没有旅行,就是一直往校园、书局、图书馆、中研院钻。

只怕已经钻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洞,塞满无尽的羡慕和闲适。

晴空万里,细雨纷飞,依旧流连忘返于台大图书馆。

天下的图书馆就像不同气质的绅士淑女,他们待在那里,他们等你寻觅。
我终究要先回来,家在哪里,国在哪里,我在那里。

不确定往后是否远走高飞,走到哪里?飞到哪里?

学会和学生会都卸下职位,我并没有完全自由。

开始质问,世界如果容不下天才,要么将他流放彼岸,要么让他英年早逝。

何必用无谓的枷锁捆绑狂妄的灵魂,然后以各种名义降服它、削弱它、俗化它。

圣洁的终究圣洁,如何玷污,如何瑕疵,它只是不完美,却圣洁如故。
白毛很敏锐:干嘛你最近那么低调,太夸张了啦。

因为我本性安分。

应该说,本来就不喜欢跟人类打交道。

人类是什么?自诩比其他生物多出第六感的孤傲物种——是直觉,还是思考?

听到腻了:活出自我。

我们活在一个庞大的网络,环境的网,人群的络,聪慧的你必须了解,我们的所思所得,都必然是环境和人群相互激荡影响的产物。

自我,只不过是一种状态,自以为是的隔离状态。

它必须存在,却不永恒。

不珍惜环境和人群,拼命挣脱逃离的羔羊,最终只会走向虚无。

我深深了解这些,所以安分;我又深深体会灵魂的急躁,所以
奔走。

在留下与离开之间,安分与急躁之间,我来来回回千万遍,才找到那个平衡点,支撑薄弱的灵魂。

我不是一个喜欢到处宣誓主权的小丑——我思绪所及之处,自身早已归属于它,而它必然豢养于我。

工作要求全体上下高度配合,才能达到目标,所以我如此强硬。

然而其他时刻,懒得说服怂恿——我看到你的尽头,但那是你的尽头。

能够透视真相的往往选择缄默。

在没有人懂得珍惜你的时候,只期待自己活得久一点,写得多一点——给下一轮太平盛世的备忘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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